第八章 國琳
其他對善化有印象的事情 (71年-72年):
善化的刑案,就比玉井多很多,就顯然比較忙,但是還好都能破案。每次到廟會的慶祝活動,人山人海,把整個分局都路上都幾乎佔滿,也沒辦法,也不能不容忍一下,印象非常的深刻。在善化,國琳習慣辦公室都不用冷氣,有一個長官,警察局來看國琳,發現國琳沒有用冷氣,他就跟國琳說他要由警察局撥款,結果國琳還是沒有體諒他的意思,還是婉拒,這個長官也是好意,人很好的長官。
國琳做事情很有方法,透過管道,知道一些民間的隱秘,譬如說,發生刑案突然間有人被殺掉,國琳稍微透過管道去了解一下,大概就知道,是什麼方向有,一些線索來破案。是省了很多時間。民間的流氓的活動,他們那些情報,是有他們的系統,都知道是誰砍誰,外人要去調查就花很多的時間,這也是一個方法,這就是為什麼人家講警察有點黑白通,實際上不是黑白通,因為你需要刑事的情報,必要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,他們只能講個大概,好像這個案子,大概在什麼地區發生,讓警察去那個地區可以找比較容易。
這時候刑事組的組長叫林文治,國琳在玉井分局的時候就認識他,後來也調到善化,原來是當刑事組的副組長,組長那個時候是國琳帶過學生的那一輩,警官學校39期的那一輩,組長講話平常比較放肆一點,所以國琳都比較信任副組長。後來組長也另外調職,所以林文治就升為組長。後來國琳到高雄的時候,還有跟林文治碰過頭。他一直都是一個很負責,不斷進步的人。
這是國琳人生第2個分局長的工作,對臺南也不熟,第一個分局長的工作是在玉井,只有待幾個月,玉井,人比較少,職務比較簡化,老百姓也比較單純,到了善化,就算是一回生兩回熟,分局長的工作就漸漸上手了,現在臺南縣市都已經合併了,所以每個地區,都算起來都蠻重要。善化是一個非常健全的分局,裡面的人馬也是看起來也很紮實,國琳感覺整個臺灣分局的佈局是看地區,如果治安比較複雜的分區,各方面都比較完整。
在善化有一個2個女孩子被殺的命案 ,根據國琳的一個刑事的敏感性,就懷疑是某一位先生做的,因為他們正在追擊,還沒有找到這個人,然後現在死了這2個人,國琳從各方面分析的結果,懷疑就是這個人,,他是這個兇殺案最可疑的人物,結果最後這個人自己自殺。這個人是有一點不良的紀錄,而且還有短暫的時間跟小女生家裡面的人認識,但是這個人並不是大型幫派的份子,因為這2個女生殺害在田裡,沒有什麼隱藏,這就很粗糙的一種處理,感覺是臨時發生事情,一般幫派甚至是不會這個樣子。 有一次發生一個刑案,不曉得是誰砍傷的,透過林文治的管道,知道可能是誰,後來把那幾個人找出來,叫受害者指認,受害者說記不清楚,後來私下了解,可能他們已經談和了,就是說該賠什麼都賠了,所以變成明明是找對的人,他也不怪我們抓錯,人家也不敢認,就這樣這個案子就等於不了了之,他們私下和解,也是一個圓滿的事情。
分局長的工作和宜蘭保安隊的工作比較:
2個都是外勤的工作,在宜蘭的時候,因為國琳是隊長,所以什麼事都要親自出馬,所以變成一家店的店長,都要去處理,因為以下沒什麼人。到了善化,它是一個完整的分局,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去分工處理。在宜蘭,也不管戶口,到了善化,戶口也管,甚至好像連消防也關心,等於一個完整的分局在善化開始,刑事的就交給刑事組,派出所交給派出所。在宜蘭,就一個人要去面對等於什麼都要懂,人都很單純都是一些員警,就是各單位處理的第一線。在善化,就有各部門的主管各自去處理,也算是一個互相學習的過程。到了善化,國琳開始很注意他們的工作的內容到底是怎樣,仔細觀察比較,精神就是一邊做一邊學。因為國琳警官學校畢業出來並沒有從基層做起,第一站就是當官,要靠著強大的學習和觀察能力人才能服人。國琳感謝自己幸運,因為在宜蘭的時候,常常要帶槍,衝到群眾,受傷的機率是蠻高的,還好一切平安 。到了善化,就可以叫以下的人去做,自己可以發號司令觀察。
在善化的家居生活:
到了善化,應該是有分宿舍的,之前住在宿舍的人,有種種的理由,不願意搬走,大家都是警官學校畢業的,也不用為了這種事情來爭吵,所以國琳就去租房子,可能因為是這個樣子,長官也很體諒,這個位置也沒有做很久,就調到辛苦去新竹新埔去了,到了那裡又有了完整的宿舍。
租的房子在辦公室旁邊房子,也是一個3層樓的 (就是辛苦老婆了),房子不是很大,小孩子都還不是很大,也都夠住,房租也很便宜。因為辦公室就在旁邊,所以每天都可以回家吃飯吃午餐和晚餐,因為電話,馬上就可以回去,不會妨礙公務。能夠每天回家吃飯,對國琳而言,也是非常大的福利。分局和市場很近,非常的熱鬧,是一個鬧區,常常有夜市。
善化有遇到好多好鄰居,有一個十姐妹會,大家相處的很好,善化的十姐妹會很有名的。在善化還有一個很好的老朋友,他的名字叫做方清福,但是很可惜他的晚年健康惡化最後坐輪椅。十姐妹會是一些民間的正當的企業家,醫生,老師,彼此相處的很好,就組成一個姐妹會,常常會找國琳一家去聊聊天,也是林文治介紹的認識這個組織。這個時候老大念新營南新國中第一屆的美術班國一,老二念善化國小三年級,老三是念善化國小一年級,老四是讀中班,在家裡後面的幼稚園,最喜歡的活動就是去學校的操場走走。國琳覺得善化像一個大家庭一樣,走在路上都不用擔心,都很和樂,善化是和氣的市鎮。
那時老婆買了一臺50CC的摩托車,就是準備要去火車站接小孩的爺爺用的,國琳很忙,老婆常常會邀請小孩的爺爺來,小孩的爺爺來,會帶小孩子出去玩(摩托車後來搬去臺北的時候,就送給了小阿舅)。小孩的爺爺大多一個禮拜就回去,來看看小孩,然後就是帶小孩去善化國小學校走走。那時候老婆也是騎摩托車在小孩去上學,結果第一次騎摩托車,煞車跟油門搞不清楚,然後不小心去撞老四幼稚園學校的大門。50CC的摩托車不需要另外考駕照,老婆在善化的時候就已經有汽車駕照,就夠了,90CC以上的摩托車才要另外考駕照。
國琳現在回想起來善化的火車站也是珍貴的回憶,因為現在都已經翻建。分局也都改建了,也回不到原來的辦公室。連司機也是很單純,常常載國琳去臺南新營的警察局開會。那個時候老二,因為腸絞在一起,要動手術,運氣好是送去一家新營的醫院,張外科醫院,國琳都認識,也是玉井的刑事組長介紹認識的,是棋友,跟國琳下圍棋的醫生,去的話馬上就動手術,根本一般的手續都不用辦 (老三不能吃東西,一喝水就吐,善化沒有這種外科醫生,國琳認識的十姐妹會裡面有一個醫生,他都不敢開,所以就送去新營)。
國琳是很隨緣,有什麼宗教活動,有什麼聚餐,先不講去,因為身份特殊,剛好有空,就去那邊轉一下,知道好朋友在裡面吃飯,如果眼睛看到,跟他打個招呼哎,叫進去,就吃幾口飯,然後就離開,司機也不用等很久,這樣不會驚動大家 (分局長來了),就是工作和生活的藝術。
民國73年到新竹新埔擔任分局長:
那個時候國琳有跟長官反應: 他的爸爸在北部,看能不能調北部一點,並沒有說一定要什麼單位。那個時候,警政署是有在做一個調動的活動,就調去新埔分局,新埔是一個客家莊,山清水秀,可以帶小孩到附近去活動,爬爬山。附近有田園和池子,還有一個大遊樂。
搬家的過程是國琳一個人緊急的要先去新埔報到,局長還說為什麼隨便就離開轄區,根本是沒有辦法的事情,臨時要搬家,是沒有辦法事先報備,當天往返搬家,有的時候搬家,搬太急,搬的東西都丟掉了,還好那邊是有一個宿舍,一個日本式的舊宿舍,裡面還種了很多可愛的芭樂樹。
記得刑案就是有一個夫妻吵架,2個人互傷,是一個家庭的內鬥。要開會的話就去新竹市開會。宿舍也是就在辦公室旁邊,幾乎連在一起,所以也都是回家吃飯,因為老婆煮的飯非常的好吃。宜蘭的老長官到了新竹,就變成了新竹的局長,又變成國琳的長官,不知道什麼原因,管的很緊都不能亂跑,所有重大的演習都在那邊辦。那個長官也是好意,一直關心國琳的表現,也是愛護,後來看國琳真的做的好,就調到金門做局長。國琳被警政署長召見,就是聊聊天,也沒有做決定,國琳覺得講講就算了,是不可能的事情,因為局長很大,不可能直接把分局長調去做局長,後來就真的調到金門去做局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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